金朝把沈满棠的手团在掌心,不轻不重地着,心中潺潺过一阵,无解的题似乎也终于得到了它的最优解。他盯着的吊灯想了许久,最后终于轻快地笑了声。“嗯,我们努力好事,让他一世可以托生在一个和平年代,不用经历战和饥荒,只用举手之劳就能帮助他想帮助的人,不会再搭上命去。”
合影里的沈满棠还如记忆中那般粉雕玉琢,可得,而他即便是租了照相馆的衣服,站在沈满棠边却也显得十分寒酸。可就是这样一张他表现不佳的照片,却被沈满棠摆在床,日日瞧了这么多年。
他的心脏乎乎地塌陷了一块,着沈满棠的脑袋轻声:“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抱着照片偷偷哭呢?”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一世,一定是个太平盛世。”沈满棠笃定,“现在有这么多人在为了国家的将来努力,等到陶哥降生时,肯定能赶上好时候!”
“你们真是……哭也要悠着啊。”哪怕陶园昌刚去世那会儿,金朝都没像今日这般宣过,沈满棠既兴他能不再自己舐伤痕,将埋藏心底的悔恨说给在这件事上最能听懂他的人,可又实在心疼他肩上所背负的重担。
“还好有你在我边。”
地上才能救人。相信我,陶园昌会理解的。他若是连这都反对,就不是我的人了。”
金朝向后倒去,横躺在沈满棠床上,静静:“我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小满。哪怕永远无法向陶哥赎罪,我也因为得到四小的宽恕,不再罪孽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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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满棠担忧地候在书房外听墙角,直到看见那扇木门打开后才终于舒了气。他寸步不离地跟着沈攸回了房,一定要看着她躺才肯走。而后他又立即将金朝拉了他房间,把他们刚刚的谈话盘问了个净。
金朝闷闷地应了声,搂过沈满棠,在他的额上轻柔地印一吻。
他越过沈满棠的肩,这才注意到沈满棠床常年摆着的一家三的合影如今却变成了两个人的合照。他微微抬起,定睛一看,那照片竟是他远赴爪哇之前,在照相馆与沈满棠拍的唯一一张合影。
沈满棠依偎着他躺,用手了他的心,疏解:“等我们走的时候,可以把一批愿意跟去爪哇的员工一起带走,帮他们在那儿安家,就像陶哥从前的那样。我们还可以学他在工厂办讲坛,教工人们学爪哇语。还有还有,我们还能兴建学校,给侨胞女们受教育的机会。我们能的事还有好多好多,你要觉得亏欠陶哥,那我们就一起以他的名义积善行德,向他赎罪,为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