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闹铃,一夜七八糟的梦仿佛一瞬间就忘在脑后。她打开手机,先看了看微信。几个月前相亲认识的男生还在持不懈地给她发早安,每天定时定,也不说话,只有一个小太的表。
至于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删这个人,主要原因是左伊要每天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耻辱的相亲经历。相亲机构对大龄女青年收费奇,见一个普通男的,差不多要一万块。一万块,听不到一个声响,就只能沾上一个她毫无兴趣的普通人,每天像一个删不掉的程序病毒,定时定地发毫无意义的消息。她当时脑一定是了才会冤大。可见人一分钟也不能弱,人弱的时候,全世界都要欺负你,想从你上挖一块来。
第二天早上,乔安起床走客厅,看到左伊睡在沙发上。笔记本摊开丢在地。乔安捡起来,看到空白的纸页上只有一行字。
左伊冷静来,慢慢回复:我要再考虑一。
了,晚安。
她心里有很多顾虑。一方面,这位前同事对她的态度一向有暧昧不清。在 xx 的时候,她尚且可以用已经订婚为借搪过去。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看得来她那段跑已经泡汤,这位仁兄的暗示越来越直白,有时已经到了油腻的程度。和这心怀鬼胎的人共事,总有一羊虎的觉。另一方面,现在的离岸中资债最好的客就是国企、央企,而这些大企业都是圈所的客,到这些中资所的客资源只有城投债。她如果去恒睿城投债,钱是赚得多一些,也可以忙碌起来。但是从经验积累的角度,可能还不如在盛银国际法务。
洗漱后,她拿起手机看邮件。有几个发债项目上的律师连夜发来了易文件的更新稿。她开匆匆扫了一,立刻怒火中烧一个城投债项目竟然没有审计师安函,而对此律师竟然也没有什么解释。左伊恨恨地想,现在的项目,都可以这样胡了吗?她在执业律师的时候可从来不敢这样糊客!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一气,准备回复邮件骂律师,又看见新微信来。发消息的是她的前同事,被 xx 开掉后在恒睿当上了境外债权资本市场的合伙人,一直想拉她伙。一大早发来微信,也是在她一个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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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左伊在常年恒温的空调房里惊醒。
日你妹啊!左伊暴躁地把手机摔在床上,气呼呼地起床穿衣洗漱。
香港的秋天和北京的天一样,属于一玄学,信其有则有,信其无则无。
乔安想,一行字也已经很厉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