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四：闻鸮鸣（34）缘起(4/5)

便各自安好。于你而言，是真正升仙尊的劫难。于兮瑶姑娘而言，何尝不是她褪去，回归神位所要经历的一场大劫？”

“但师尊，”连昭松开了一直攥的手，掌心满是青紫，“弟如今这般，难不算是历劫失败吗？”

“这……”云中噤声，求助地向元始天尊，“师尊，若说是连昭已经渡劫失败，为何仅仅修为倒退，却仍停留在仙尊境呢？”

不等元始开，连昭自己便说了答案，“因为劫数未定。”

“不错。”元始天尊赞许地看着连昭，“兮瑶姑娘被迫取了第三次心血，  神魂未成而已亡，无所寄托。此时若是贸然归于神位，恐怕会无法承接滔天的神力。若我所料不错，陵光神君应是要施展十方三世大神通，帮助她修复元神。”

陵光神君。连昭想起那只通燃烧着赤红火焰的鸟，想起那双向来对他不喜的金瞳，只觉得方才被法力压去的气又隐隐有了卷土重来之相。连昭回神，默念几个静心诀平稳心神。

“师祖，陵光神君同兮瑶……神女又是什么关系？”连昭心中充满了无数疑问。为何那只鸟一早就伴在兮瑶边？既然是天生神明，又为何一直装作只凡间的飞鸟？

那鸟儿望向他的目光，如今想来不仅仅是单纯的不喜，更是雄之间的天然敌意。脑海中闪过那鸟对于兮瑶的亲昵之举，只觉得万分扎。

然而知无不言的元始天尊，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疑问，“陵光神君会现在这里，自有他的定数。”

连昭记起什么复又问，“师祖神通广大，可知兮瑶的那三滴心血，除了予以陵光神君和云安公主，还给了谁吗？”

“连昭……”云中怒其不争地看着自己执迷不悟的弟。

他这徒儿原也不是未历过劫之人，向来都是秉着不理不睬的态度，历劫起来也格外顺利。此番却全然不同。耗费了自己近万年的修为不说，甚至对于能否渡劫都不在意了。

须知修炼本就是修为越而破境愈难，更妄论突破阶境界所要经受的劫难了。稍有不慎，便会丧命。连昭分明都懂得的。

“无妨，”元始天尊摆了摆手，“云中你天生不沾因果，自然不会懂得。更何况连昭早就用了兮瑶神女的一滴心血，这劫可不是片刻便能断的。”

识海中像是悬了座大钟，如今被天尊的话敲响，传来几乎要震碎元神的回音。连昭张开涩的嘴，“师尊的意思是，弟上亦有她的心血？”

“先前通天不是已经告知过你，你那一魂三魄是约千年之前曾被灵宝化过吗？”元始无奈地了眉心，“就算有了天相助，你当真以为只凭着那一缕魂魄，便能安然无恙地通过太昊设的禁制？若非是神血相助，你那魂魄落在山上不久就该魂飞魄散了。”

“可是她从未提起过。”连昭轻声喃喃着。

他翻遍识海也找不到与之相关的记忆。或许这于她而言，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善意，就如同她分明不知那灰鸟的真实份，却也敢毫不犹豫地为他剜血那般。恐怕，若是当年在山上她救的是旁人，应当也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