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们一起想办法。」祇稜凌人转成正经八百的语气,或许是刚刚才惊觉事不大对劲。
「我……不想说……」
「你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吗?」
「记得……」
「说吧,天塌来你老爸我着。」
来自父亲温柔的语气让他从原先的不愿转变成顺从,他一气——
「……我……暴他。」
『喀拉——嘟–嘟–嘟–嘟–』
电话那现了一声响,接着传断讯的声音,听到这事不会有哪个父亲还会保有理智,更何况受害者还是他疼了二十几年的人!
祇稜浩闭着,静静地等父亲的回应,或许接来会是一场审判也不一定。
『嘟嚕嚕嚕——』过了三分鐘,祇稜浩的手机传来了铃响。
「你、你、你、你、你没开玩笑吧?快说,是不是在开玩笑!?」父亲吃是他这辈第一次听到,父亲真的急疯了。
祇稜浩以不作答表示默认。
「你在什么!?你是不是我儿!?明明教你要好好保护他,你竟然还伤害他!?而且还是这事!?你到底是不是祇稜浩!?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这么疼他!?是我教育失败吗!?还是你是想玩我跟杜的友?啊!?你说啊!?你、你、你、你乾脆杀了我!你这事我也不想活了!你现在上回来把我宰了吧!」
电话那端传来连珠带砲的责骂,祇稜浩知父亲真的气疯了,以前从来没有过,过去祇稜浩犯再大的错误,父亲也只会低声责备他不能哭、不能逃避,要好好地想怎么才对事有帮助。
「对不起。」
「你跟我歉有什么用!?啊!?你、你、你……噢,我的天……让我冷静一……」
电话那沉默了许久,才再度现声音:「总之,他现在……状况怎么样?别说你不知!」
「他有去看神科,每个礼拜都去一、两次……」
「嵐嵐自己去的?」
「嗯。」
「那孩很。你怎么不去跟他歉?至少能先歉吧?」
是啊,杜嵐一直都很,比他们想像的都还要,若能跟杜嵐歉,或许状况会好一,但若能好好地歉,他也不必这么痛苦了。
「我只要靠近他,他就开始吐,所以我不敢靠近他。」他想起了那天在厕所的事,他和杜嵐四目接,他怕给杜嵐压力而转离去,果真上听到后传来作呕声。
「……找人传话?写纸条?打电话?」祇稜凌人提了各式各样的建议。
「我有找人传话给他,但是话没听完他就开始吐,吐到没东西还是会乾呕。纸条……还没写过,我不敢打电话给他,怕给他太大的压力。」
「……去找医生谈谈?问问他的状况,搞不好有机会请医生代为转达?」
他也想过要去找医生问杜嵐的事,但是……
「我不敢。」
真是讽刺,明明他才是加害者,却怕听到杜嵐的心声,他现在没有足够的神力可以去承受杜嵐的想法,要是杜嵐完全排拒他,他一定会神崩溃。
「不敢?受伤的是他,你还怕他伤害你吗?提起勇气。二十年前我和杜叔叔不也是这么糟?我杀到杜家,赶在他们自杀前在外面疯狂喊着我一定会照顾他儿一生,他不也就把那孩给我了?至少他现在还没考虑蠢事。我以前都怎么教你的?我们家的家训嵐嵐的比你好,他比你更像男人。」
只要活着都还有转圜的馀地是吗?祇稜浩首次了不带苦涩的笑。这像皂剧唬烂似的戏码确实发生过,他是该拋浑浑噩噩的生活与负面的想法,好好地面对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