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再次有意识是听到了自己调的六点的闹钟,气势宏大的前奏响起,她便一个激灵地惊醒了。
起身时腰腹的酸痛感难以忽略,她几乎是咬着牙才支起的身子。
这一番动静当然也闹醒了睡在她另一侧的女人,季理清也是满脸倦色,平日里乌黑顺直或是精致长卷的头发此刻有些乱糟糟的,睡衣的前两个纽扣崩开,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哈哈哈”时姝一时没控制住笑声,乐了一会脑海涌现昨晚的回忆后又赶紧闭上嘴巴。
她怎么敢笑出来的啊,这女人这么记仇。
昨天被做得迷迷糊糊,耳边听着季理清在数落自己,她才发现原来对方暗暗地记下很多事,根本不同于外表那番淡然随和的样子。
女孩的笑声止得太快,好像一瞬间全数吞咽入腹了,迅速到季理清刚睡醒的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睡傻了?”季理清的嗓音带着刚清醒的慵懒,眉头微蹙着。
时姝只好忍气吞声,认下了这个理由。
“要去学校了吗?”季理清也没计较,跟着起了身,眯了眯眼睛问道。
“嗯。”时姝昨晚硬撑着洗了澡、把脏衣物扔去洗衣机后烘干,现下穿刚刚好。
看着女孩套上校服时,季理清的眼神不自然地躲闪了一下。
“我送你去。”季理清用的是陈述句,这样说着已经下了床,脚步往洗漱间走去。
时姝一顿:“我待会坐地铁就好了呀。”
季理清吸了口气:“上次是谁在我门口走来走去找不到路的。”
时姝回想起来,啧了一声,有些尴尬。
该死的有钱人,住的房子这么大。她磨了磨后牙,又默默抿住唇。
这些小动作没有逃过季理清的眼睛,她说:“我有这么讨人嫌吗?”
时姝抬眸,看着对方神情自若,仿佛只是随口提出的疑问。可她知道不是的,因为太耳熟了,昨晚女人也问了一句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自己昨晚是怎么回答的?
时姝这才想起来她根本没有回答,那时的她只顾得上下身那过载的快感。
“嗯?”季理清鼻音哼出,像是在追问。
什么呀,搞得好像这个问题很重要一样。
时姝犹豫了会,还是问了出口:“你是不是那种从小到大事事都要做得很好的乖宝宝?”
空气有一瞬沉默,安静了好几秒。
“乖宝宝?”季理清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仿佛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时姝忍着笑点点头:“不然怎么这么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
季理清欲言又止,竟难得的无话可说。
洗漱台上的水龙头被拧开,哗哗地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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